第17章(1/4)
早膳后,临渊独自离宫。
李羡鱼则将自己浸在浴桶里,趴在桶沿上,垂眼想着应当给临渊什么样的回礼。
她想,以前自己送小宫娥们的,多是衣裳,簪花,胭脂等物,可是临渊是男子,应当用不着这些。
要不,送个发冠?
可临渊似乎也不束冠。
送个砚台?
可临渊也不是书生,不用成日里练字。
送些吃食?
倒是可以,但与临渊亲手绣的荷包相比,似乎也太没有诚意了些。
她闷闷地想了一阵,没想到什么合适的东西来,只好侧首去问正往浴桶里添水的竹瓷。
“竹瓷,若是要送男子东西,应当送什么好些?”
竹瓷持木桶的指尖一顿,迟疑着问:“公主是打算送给谁?”
她小心翼翼地:“是您的哪位皇兄吗?”
李羡鱼耳缘微红。
她含糊道:“差不多吧……”
反正,皇兄与临渊皆是男子,应当是差不多的吧。
竹瓷松了口气:“若是公主想送,便送些贵重笔墨之类的,既得体,又挑不出错处来。”
李羡鱼道:“可是,他素日里用不上这些。”
竹瓷略想了想道:“那公主想想,那位皇兄素日里喜欢什么,投其所好便好。”
李羡鱼以手支颐。
临渊素日里喜欢什么?
她努力去回想,良久,脑海里却仍是一片空白。
她这才发现,她对临渊,似乎知之甚少。
只知道他总是穿着玄衣,抱着长剑,沉默着跟在她身旁。
临渊会喜欢什么呢?
长剑吗?
可是,他已经有一柄长剑了。
李羡鱼苦恼地想了一阵,倏然,杏眸微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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