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71 章(挂反的名画...)（4/5）

她也不着急非辩论什么，反正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
费舍尔听着，疑惑，沉思，最后他还是点头：“初小姐对《纽约城》的赏析非常棒。”

所以初挽如今这一步，大胆，冒险，赌一个小概率可能，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。

啊？

初挽便道：“那幅在巴黎展出的《纽约城》，给我的感觉，就像一个人已经脱离了自然的外在形式，从内心审视自我，利用静直的直角线条去观察这个世界，观察万物内部的宁静。”

副馆长不明白：“那这幅画呢，这幅画又给初小姐什么感觉？”

因为类别太多，一行专家很快分散开来，明显脚步慢了，初挽便和费舍尔一起走，边走边说话，慢条斯理欣赏着。

初挽叹：“可惜，我家长辈已经不在人世，那件笔洗也就这么不见了，没想到如今在贵国的博物馆，竟然看到同样的器型。”

在场中国专家全都愣了，他们疑惑地看着初挽，想着这话可不能乱说。

她这一说，费舍尔微怔了下，之后他看向那幅画，认真地端详了一番，才道：“初小姐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至于随行的中国专家，更是不明白这是在说什么？说实话他们不太能欣赏西方现代抽象艺术，这横条竖条的颜色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。

她叹道：“我觉得，厚重的线条应该在顶部，应该这是我们在凝视的黑暗，那是通过内心所看到的属于天空的凝重。”

之后，他无奈地道：“初小姐未免想多了，这幅画，曾经在美国moma艺术馆展出，也曾经去过巴黎，最后才在德国博物馆安家落户的，它一直都是这样的。”

她看了眼费舍尔，道：“或者说，我感觉，这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，这是不对的，一定哪里出了问题。”

——估计是因为刚才他直接指出初挽的问题，有些过意不去，找补下。

初挽：“眼前这幅，明明和那副画相似，但是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，我说不上来，就很凌乱，我看不到内心的安宁，也看不到从内而外的深刻感。”

不过，这件笔洗可是在德国博物馆度过了一段被慢待的岁月。

费舍尔看着初挽，又看了看那瓷器，陷入了沉思。

初挽盯着那副画，道：“这幅画是彩色加粗线条在底部，略细的线条在下，这就给我一种感觉，天际线是简化的，是平直的，而我的内心是厚重的，是累赘的。但是巴黎的那一幅不同，巴黎的那一幅加粗线条在顶部，更细的线条在底部，那自然感觉完全不同了。”

你这样就等于侮辱人家了，艺术家嘛，士可杀不可辱，你说人家挂反，相当于对着一个搞瓷器的说你把青铜当成瓷器，那不是闹了大笑话吗？

最后还是费舍尔道：“是这幅画出了什么问题吗？”

不过大家都知道初挽的本事，自然也不好说什么，连忙打个哈哈这事过去了，继续参观。

费舍尔看向那笔洗，也跟着感慨：“确实很巧了。”

他不好说他没什么特别感觉，只好含糊地道：“从我见到这幅画，它就是这样了，也许我应该去巴黎看看另一幅画，做一下对比？或者看看蒙德里安先生的其它画作？”

那副馆长知道初挽如今在世界上也是很有些知名度的鉴赏家，他自然不敢大意，便虚心求教起来。

初挽便走过去，仔细看了看。

费舍尔虚心请教：“初小姐，你认为产生这种问题的原因是什么？”

初挽：“费舍尔先生说得对。”

如果通过正式方式提出中国想要那件笔洗，那才是引起费舍尔的注意，他们一定会对这件笔洗研究明白的，那中国不可能随便换走这件笔洗。

初挽微挑眉，不置可否。

初挽一行人便继续跟着费舍尔继续参观其它画展，不过明显可以看得出，费舍尔跟在初挽身边，热情地给她介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