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一三章 隔空干架,三个围殴一个(10k)(2/5)

“拜见先生。”

他吃了很多次亏,就是吃在学识上。

对这种老先生,他可从来不会放肆。

哪怕看起来只是一个山羊妖,他也不会小觑了。

按理说,一个山羊妖,绝无可能担得起陛下这种赞誉。

那只可能是他眼拙,根本看不穿对方的真身。

老羊微微颔首,打量着甲十四,看得出来,甲十四是真心实意的尊敬。

九阶巅峰的极道强者,能如此拉的下身段,如今的大兑,当真是气象更新,截然不同了。

老羊的一只眼睛,斜了一眼余子清。

余子清给他抬这么高,还一副学生架势,那他肯定不能落了余子清面子。

念头一动,老羊的眼睛微微一眯,便化作龙目,而后又化作人眼。

眨眼间,那眼睛便似龙目又似人眼,有一种诡谲却威严的感觉。

一眼望去,甲十四全身肌肉,便骤然一紧,身上骤然浮现出一股刀鸣之声。

甲十四瞬间压制下去本能,站着一动不动。

他感觉自己好像被直接看穿了。

老羊只是看了一眼,眼睛便恢复了山羊眼,带着一丝微笑道。

“竟然修成天刀之境了,吃了不小的苦头吧。”

“先生慧眼如炬。”甲十四来了精神,微微侧身颔首,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
老羊拿出两个玉简,念头一动,便在两个玉简内刻录下来了两篇典籍。

“这是后世的藏刀经和洗锋经,乃是一个修道者所创。

那位先贤,虽是修道者,却每日练刀两个时辰,入道之后,直接入刀道。

八十年入九阶,入九阶便直入天刀之境,但锋芒太盛,刀锋太过霸道,终于伤到自身。

一身修为,刀道境界,毁于一旦。

他修为尽毁之后,却又大彻大悟,写下藏刀经和洗锋经。

这经文,非直接的修行法门,便是普通人,都可参研。

他曾言,刀者,杀伐之器,刀道,亦杀伐之道。

正所谓,心怀利器,杀心自起。

这两部经文,乃是藏刀洗锋之用,先看藏刀,什么时候,自行领悟出心诀了,再看洗锋。”

甲十四听到这话,神色有些震惊,本来都准备道谢了,却不敢伸手了。

他犹豫了一下,问道。

“敢问先生,这是心刀?”

“不是,他说,这叫问心刀。”

老羊念头一动,俩玉简飞到甲十四面前。

甲十四忽然跪伏在地,双手举过头顶,接住玉简。

“甲十四不才,请问授道老师之名。”

老羊眼带笑意,很满意甲十四的态度。

“他叫元奉一,曾经是我老友,临终之时,将此托付给我。

让我帮他找一个合适的传人,我觉得你挺合适的。

初次见面,没什么拿得出手的,便借此物,送你了。”

甲十四接过玉简,恭敬的磕了三颗响头。

“十四必定为老师立下牌位,时常祭拜。”

余子清不是太懂这些,但看甲十四的样子,就知道,这家伙捡到大便宜了。

余子清咧着嘴笑了笑,老羊会的挺多的啊。

他是怕这里的人,轻慢了老羊,也怕老羊的性子,跟这里的人闹不高兴了。

看来是他想多了。

老羊不是不懂人情世故,只是懒得做而已。

这一来就先收买人心的套路,玩的挺溜的。

甲十四拿了好处,一行人向着宫城而去,飞在半路上,老羊还在给甲十四指点。

“你的天资、悟性、努力、心态,都无可挑剔。

只是你在这里,限制了你,后世对于刀道、剑道的研究已经很多了。

剑道跟刀道也不一样,杀伐过重,太过霸道,乃是刀道通病。

很多时候,都不是因为不够强无法突破,而是因为锋芒太盛,太强,才无法突破的。

我看得出来,你的天刀之境,还不稳固,突破的似乎也有些勉强。

接下来,你除了每日以肉身力量练刀之外,不要再修行了。

先看藏刀经吧,什么时候,我再看你一眼的时候,你的刀气、刀意能岿然不动,再说其他。”

“谨遵先生教诲。”甲十四恭恭敬敬的道谢。

他听的出来,老羊是不想打击他的自信,才说不是你菜,也不是我强,而是我的时代,在这方面,胜过你的时代。

仅此而已。

第一次见面,很顺利。

老羊跟张曲力见面之后,还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。

等到玉盒拿来,专门给老羊腾了一个地方,让他去做研究。

余子清没急着走,远远的看着老羊的动作。

真拿到手了,老羊就没了那种焦躁的感觉,反而小心翼翼的先查看了很久,研究那几枚符箓。

等研究的差不多了,老羊念头一转,便见他的嘴巴上,骤然浮现出三张交错的符箓。

每一张符箓两端,都有锁链从虚空之中延伸出来,束缚在符箓上。

老羊的眼神都变得空洞,但这一次,明显跟曾经不一样。

他还保持着一缕意识。

玉盒之上的三张符箓,似是感应到了东西,一起亮起了蒙蒙微光。

老羊身旁,三颗留影石,一同记录下来这一切。

片刻之后,缄言神咒所幻化而出的符箓消散,老羊继续看了看玉盒上的符箓,又看了看留影石,等了好半晌之后。

老羊才转头看向远处的余子清。

“你来吧。”

“现在打开么?”

“先揭下来一张,不用打开玉盒,里面的东西暂时不用看。”

余子清伸出手,触摸到最上面那张符箓。

伸手触摸上去,压根触摸不到符箓的存在,仿佛那符箓是印在玉盒上的图画。

余子清伸手一翻,拿出大兑玉玺,握在手中。

再次去触摸的时候,就能明显的感觉到符箓边缘的厚度。

轻轻一抚,那贴的死死的符箓,便被余子清揭开一角。

最上面这一张符箓,被轻而易举的揭了下来。

符箓材质怪异,完全不像是符纸,有种丝绸的质感,更像是某种经过处理的皮。

亦或者是某种生灵皮的内层,有硬度,却又很柔软的古怪感觉。

老羊没有用手去触摸,他取出一个小圆盘,那张符箓,便悬在圆盘之上。

老羊察看了正面之后,又去察看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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